第22章论如何引诱一个木头(1)-《隐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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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且先跟在她身边吧。”

    “是。”江疏影低着头应道。

    ——

    程隐殊醒来的时候,雪雁正拿着泡过热水的帕子轻轻地给她擦脸。

    一边擦一边掉眼泪。

    “哭什么,都快结束了。”程隐殊有些无奈。

    “若他们不是姑娘你的血亲,姑娘你也不必受这么多的委屈。”雪雁看得清楚,就是心疼自家姑娘罢了。

    “是啊。”程隐殊长叹一声。

    若他们不是自己的血亲,自己也不必如此。

    又是受伤,又是自杀的。

    可这世人,天生就会偏向更弱者。

    一个人想要做成一件事,无非要靠三样:天时、地利、人和。

    她已经重头来过,占尽了先机;还能利用赵成寅的野心,脱离那个泥潭;

    现在,只差自己,赵荣雅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

    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她真正脱离左相府的机会,也是在后头。

    她看着自己满身的伤痕,有自己亲生哥哥留下的,有为了救三皇子留下的,还有她为了做戏,刻意撞出来的。

    哥哥的愧疚、三皇子的恩情、自己的可怜。

    若是如愿,到最后都会成为她脱离左相府的助力。

    纵使这血缘关系大过天,她也要搏上一搏。

    若是这些都不行,程隐殊垂下眼帘,遮住自己眼中的杀意,可那是下下策,自己断然不会走到那一步。

    又过三日。

    第四日午时三刻,赵荣雅穿着一身华服,头顶的发冠又重又沉,坠着十三颗宝珠点翠金丝嵌玉祥云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她穿着绛紫色的云纹外袍,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捧着一纸诉状,跪在了朝会大殿之外。

    “臣妇赵荣雅,状告左相府嫡女程隐殊不孝忤逆之罪,其种种罪行,皆在纸上,望圣上明鉴,替臣妇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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