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用她交换心爱的人-《狂魔宠女》
第(1/3)页
海风骤起,浪头席卷,定睛一看,另一艘游艇正在缓缓撤退,然后再次凶猛的撞了上来!而灯光明亮的驾驶舱里,那个高大的身影分明就是欧阳烈!
船身剧烈的摇晃,墨逸一手抓住栏杆,一手捞住轻轻,才阻止她掉下去。
“这个家伙是疯了!”墨逸咬牙诅咒!
欧阳烈分明有备而来,而且他的游艇要大得多,硬碰硬显然会吃亏。
墨逸深吸一口气,一手抓住轻轻的腰,一边嘱咐:“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怕,有我在,不会有事!”
话音刚落,虽然轰然一声滔天巨响,浪头劈天盖地的扑过来,船翻掉的第一时间,墨逸将轻轻扔了出去,自己随即也跳进海里。
欧阳烈看见两人先后落入水中,唇边溢出一股冷笑,对身后的人说:“易术,跳下去,像一条美人鱼一样,缠住他。”
叫易术的人分明是个男子,却戴上假发,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纤纤淑女。
轻轻跳入水里,冒出头,却再也找不到墨逸的身影。她大声的呼喊,拼命的游动,可是墨逸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一点回应,漆黑一片的海面上,除了那艘霸气十足的横在那里的游艇,以及站在船头比游艇更霸气的男人之外,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抬头去看欧阳烈。他一身黑衣,长身伫立,仿佛黑暗深渊复仇的撒旦,背后张开黑色的羽翼,冷气森森的眸子里掀起足以将她吞没的狂潮。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难道墨逸他……
轻轻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转身便朝反方向游去,一边游一边大喊墨逸的名字。
都是因为她!他要是发生意外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而欧阳烈的目光却越来越冷。冷得几乎能够冻结海面。
眼前的情景很熟悉,就在前不久,跨海大桥之下,她一边哭一边喊一边拼命的游拼命的寻找,为他。至今他犹记得那一幕给他带来怎样的震动,以至于他之后居然鬼使神差一般做了件愚蠢至极的事!
而现在,她也在哭,她也在喊,却为另一个男人!
欧阳烈的唇角抽了一下,然后僵着脸,僵着身体缓缓脱掉外衣,双手上举,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高高的弧线,以一个极漂亮的姿势落入水中。
他游泳的姿势也很帅,看起来从容不迫,可是偏偏速度却极快,一眨眼便到了她身后,毫不留情的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到面前。
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欧阳烈,比平时更冷,鹰鸷双眸,暗潮汹涌,她却突然不怕他了,咬牙切齿的对他吼:“你这是谋杀!你杀了他!”
欧阳烈冷笑:“杀了他又怎样?”
不知是冷是怕还是恨,轻轻的牙齿在咯咯地打颤,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魔鬼!”继而转身,几乎呼喊墨逸的名字。
欧阳烈浮在水里没有动,一手钳住她的胳膊将她再次拉了回来,另一只手已经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上,一点一点的收紧,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她说:“不准喊。”
她就这样被迫仰着头死死的望着他,眼眶一点一点的发红,眼神里却是倔强的,毫不妥协的。
这样的欧阳轻轻几乎是欧阳烈没有见过的,却意外的让人惊艳。而这股惊艳却不是为他而绽放。
一向温顺的她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和他对峙。
这一刻妒火烧红了他的双眸,他剧烈地喘着气,怒火鼓动着他的胸膛,他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就像捉奸的丈夫在质问自己的妻子,“说!你和墨逸是怎么回事!”
轻轻同样双眼通红的怒瞪着他:“我喜欢他!难道不行吗!”
心脏陡然揪紧,欧阳烈几乎因为这一句话而窒息,他闭上双眼,做了一个深呼吸。他担心自己一时失手真的会把她掐死!
他承认了!他嫉妒!嫉妒的要发疯!
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居然胆敢……
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睁开眼,双眸里涌动着火山爆发之前的滚滚熔岩,他就像刚刚做了一万米长跑一样一边喘着气一边对她低吼:“你厉害欧阳轻轻!刚刚表白过我,又对别的男人表白!之前为我哭,现在又对另一个男人!”他唇边突然勾起邪恶的笑意,他一点点的靠近。“看来,是我那晚上的表现还不够卖力,不能满足你,是吗?”
轻轻突然害怕了,那晚上可怕的记忆就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的涌过来使她浑身颤抖,转身便逃。
而他岂容她逃,一手捉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拉了回来,双手捧住她的脸,低下头蛮横的就吻了上去。
如记忆中一般甜美醉人的味道让他低低叹吟出声,不予拒绝,不容反抗的亲吻、吮吸和啃噬霸道的吞掉她的气息。
他的气息完全笼罩住她,就在这冰冷的海水里。他野蛮的撕掉她的衣衫以及自己的,然后霸道的占有了她。就像那晚上在樱花林里一样的狠,一样的激烈。
没有那么痛,可是一样的屈辱。
在海潮声中,在漆黑一片的世界里,她又哭又喊又对他叫:“你不是说我想买你也不屑碰吗!我后悔了!我爱的人不是你!欧阳烈!不要碰我!”
他更狠了,一边低喘一边对她咬牙切齿的咆哮:“想找别的男人除非我死!欧阳轻轻你认命吧!暖床!情人!奴隶!你只能是我的!”
唯独不是爱人。她高高的仰起优美如天鹅般的脖颈,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眶滚落下去。“那么恨我,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他凶恶的咬上去,低吼道:“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床上!”
漆黑的夜空,浩瀚的海洋,只有两个人。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两个人。没有理智,没有思想,只有最原始的野兽一般的冲动,以及潮水一般泛滥的快感。
当绝顶的快感淹没她时,她疯了一样的咬着他的肩膀。
“欧阳烈,我恨你……”
海风渐柔,粼波微微,白色的游艇静静的停泊在大海的怀抱之中。
内舱布置奢华的卧室里,豪华的真皮大床上,年轻而奥妙起伏的躯体,如被迫捞上岸的美人鱼般奄奄一息。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铺着白狐兽皮床垫上,真丝薄被随意的覆在身上,却遮不住满身青紫的爱痕。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伟岸而修长的男子刚刚沐浴完毕,一边系着睡袍的带子一边走过来。浓密的黑发湿漉漉的搭在宽宽的额头上,高挺的鼻梁上还沾着湿,更显英俊性感。
而躺在床上的女人却看也不看他一眼。
欧阳烈走到床面前,定睛注视了她一会儿,侧身坐下,用一只手抚摸着女孩的秀发,然后视线顺着手指的触感一同蜿蜒而下,语气居然不再冰冷,低声问:“还在生气?”
女孩眉头皱了皱,眼眶微红,声音低哑:“你恨我,尽管折磨我好了,为什么要伤害无辜?”她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喃喃道:“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欧阳烈顿时目光幽冷,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迫向自己。而她始终不正视他。
他强迫自己沉了沉怒气,放开了她,平静地说:“他可没有那么容易死。”不过是让易术扮成轻轻的模样将他引开,继而缠住他而已。
她这次有些错愕地看向他,试图从他的脸上判断出真假。
他冷哼一声。语气颇有些酸溜溜地说:“他就这么重要?”
她微红却清亮的眸子依旧注视着他,却似乎在寻找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他突然僵硬的转过脸去,拿出一条项链扔给她,硬生生地说:“戴上!”
没有任何包装的白金链子,下面缀着一颗耀眼的红宝石。
尽管这样,轻轻还是有些受宠若惊,这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送给她礼物。
“为……为什么要送我项链?”
他没有回答,而是亲自动手,解开项链的搭扣,将其套在她的脖子上,然后俯下身轻吻着她的头发,脸颊以及露出来的肩膀,一边满足的低喃:“以后好好跟着我,不要再想其他不相关的男人。”
轻轻疲惫的闭上眼睛,原来并不是所谓的定情信物,而是主人给宠物身上做的标记,就像狗牌一样。早该想到了,欢爱都只是折磨而已。上一次是在泥泞的樱花林里,这一次是在大海里。这和,这和动物有什么区别?男人若珍视一个女人绝不会是这样。
将她全身上下吻了个够,却似还不解渴,他索性扯开睡衣的带子,露出强健的胸膛,然后覆了上去。她却借机将自己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她的反应让他蹙眉,原本想要用强,却发现她似乎疲惫的奄奄一息,连眼眶都凹了下去。无名的恼火就这样窜了出来,生生的逼着他压下了yu望,他迅速起身,烦躁地说:“饿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说完,连他自己也愣住了。
轻轻也愣住了,愣愣地注视着他,眼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恳求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鼻音:“哥,你不要对我好。我情愿你一直对我坏。越坏越好。”
他有些怔忪,然后邪恶一笑,将她整个人连同被子抱入怀里,蹭着她的耳垂低喃:“你想让我对你坏?那我偏要对你好。”
对她的好可以让她对自己多沉沦一些,那么为什么不对她好一些呢?
他轻啄了一下她已经被亲吻的红肿的唇,打横将她抱起来,朝着餐厅走去。一边低头问:“你喜欢吃什么?蓝莓慕斯蛋糕?生鱼片?牛排?我看之前你得先喝上一杯牛奶。”
他将她放在设在甲板上的餐椅上,然后迅速走进厨房,很快端出来一个餐盘,东西一样样的摆上餐桌:牛奶,红酒,生鱼片,牛排,沙拉,蛋糕。
他在她对面坐下来,亲自动手将牛排切好,推到她的面前:“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每样都弄了一点过来。”
轻轻望着眼前的食物,再看看眼前的男人,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从来只有她服侍他的份,他从未照顾过她,也从未问过她的喜好。
轻轻拼命阻止自己的眼泪掉下眼眶,哽咽着问:“你已经有叶未央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欧阳烈皱眉。
他无法容忍欧阳轻轻属于别的男人。他嫉妒了,可是他绝不承认这是爱。这仅仅是占有!或许,困住她想飞的翅膀,也是一种乐趣吧。
他将她娇小的双手用宽大的手掌包住,然后将她整个人拉到怀里,面朝着大海,亲吻着她的头顶,他说:“一直陪着我好吗?”
声音温柔的就像这夜晚的海风,沉沉的,却拨动心弦。
她就像一个跌入深渊的人,拼命的想要挣脱像相思苦恋的泥沼,好不容易找到一些决心,又因为这轻轻的一句话而轻易破碎,且越陷越深。
她闭上眼,纵容自己片刻的沉沦。
等她再睁开眼时,却看见了叶未央。
她就站在港湾的栈桥边上,穿着白色的长裙,宛若临江仙子,飘逸,孤寂,萧漠。轻轻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偷,偷走了原本属于叶未央的东西。她下意识的想要后缩,而欧阳烈却依旧揽着她的腰。没有放手的打算。
他弯腰附在她耳畔恶意的说:“怎么?是不是觉得有些心虚?”
她压着声音说:“我为什么要心虚?倒是哥哥您,您难道在叶未央面前不心虚吗?”
“哼!我说过,我的爱人和我的床奴是两回事。”
“真的是这样吗?”
黑夜里,船越靠越近,叶未央就站在那里凝望着他们两人。
咸湿的空气中似乎有一些浓稠的金属气息弥漫弥漫开来。
欧阳烈握着轻轻纤腰的手突然力道加重。
“疼!”她呼出。
他却未理会。
从叶未央身后走出一个人来,一支枪正抵在她的脑门上。
那人脸上带着黑色的面罩,高而瘦,没有起伏的语气就像阴间的无常。视线却越过欧阳烈,注视到欧阳轻轻身上,阴森森的说:“要想保住旧爱,拿你的新欢来换。”
此言一出,欧阳轻轻只觉得汗毛竖起,这人是针对她来的!为什么?轻轻突然打了个冷战,难道这就是妈妈所恐惧的事?
她下意识的看向欧阳烈。他会庇护她吗?
欧阳烈脸上似乎什么也看不出。
那人并未给他思索的余地,一字一句说:“我数三声让她过来,否则就打破这姓叶的女人的脑袋。”
欧阳烈缓缓放开了揽住她的手,轻轻觉得心一点一点的在往下沉。然而他下一个动作却是上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对着那个人缓缓说:“你也知道那是旧爱。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人一怔,手上的动作便稍稍迟疑,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眉心多了一个窟窿。然后身体缓缓瘫下。最后的目光定格在欧阳烈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那把枪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真正的电光火石。没有人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
叶未央吓得脸色惨白软到在地上。然而事情却并未就此结束,天空中响起了嗡嗡嗡的一阵机器轰鸣响声,就像有人捅了个大蜂巢以后大群的毒蜂朝自己扑涌过来一样。
抬头望过去,五只动力伞从四个方向,向着这边俯冲下来。速度极快,驾伞者还带着冲锋枪。
枪声响起的一刹那,欧阳烈动作敏捷的抱住轻轻滚入舱内,捏住她的下巴厉声问:“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这些人显然和之前袭击叶未央的不是一路的。之前袭击叶未央的金轮塔乌教的人捉住叶未央只是拿她做诱饵目光是他本人。而今天这些人的目标却是欧阳轻轻。
她故意冷嘲反问:“请问我的什么事又是你知道的呢?”这些年他可从未关心过她任何事。
欧阳烈有些气结:“收起你的抱怨!你得罪黑社会了?”
她挑衅地扬起眉毛说:“我就是黑社会。怕了吗?这样还说敢庇护我和我妈吗?”
他狠狠的吻了她一下,狂傲地说:“欧阳轻轻,你真该知道你是在对谁说话!”
他站起来,一脚踹开侧面甲板,那里有一个凹槽,搬开,快速从里面拿出一支冲锋枪,回头对欧阳轻轻说了一句:“老实呆着别动!”便栈桥上冲过去。
轻轻朝凹槽里一瞧,里面居然堆满了枪支弹药。看来这些年她也未必真正了解过欧阳烈。
挑了一只手枪,将头伸出窗外,看见欧阳烈正拖着叶未央一边躲避袭击一边还击对手,一边朝着游艇上冲,叶未央的腿不方便走路,显然非常麻烦。
轻轻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冲到甲板上,掩身于矮桌之下,便拿枪对准动力伞射击,为欧阳烈和叶未央打起掩护。原本宁静的夜晚顿时海浪四起,硝烟弥漫。
敌人很快发现了轻轻,而那些动力伞就像一只只捕猎的苍鹰,朝着轻轻一次又一次的呼啸扑来。他们似乎并不想伤害她,只是试图将她抓走。而轻轻偏偏身手灵活,绕着一边射击一边绕着甲板打转,娇小玲珑的身体在船舱甲板和围栏之间游走还击一次一次避开袭击。剧烈的摇晃下,她的枪法并不太准,可是她只对准伞面打,巨大的伞面很快被射出很多窟窿。
这是她第二次实战,感觉比第一次还要好,居然越战越勇,又见敌人没有伤害之意,索性躲也不躲了,换了冲锋枪,就站在甲板上举枪射击,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她胳膊发疼,脚步不自主的因冲力而后退,可是猛烈的射击却充满豪壮快意。
撕开怯懦的伪装,破茧而出的才是真正的欧阳轻轻。
敌人被逼急了,索性迎面冲撞过来,她扑倒去躲,伞面险险擦过,却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撞飞了枪,还不等爬起来,两只大伞狰狞着面孔一前一后呼啸扑来。
无处可躲无处可藏,她仿佛看到了伞下两只明晃晃的铁钳缓缓张开,正要将她夹住。
脑子一晕,眼前一黑,便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扑倒在地上,再睁眼,便看见欧阳烈紧紧绷着的俊脸:“吓傻了?还逞能?”
“没有我掩护你能这么快救回你的旧爱?”欧阳轻轻还嘴。
看着她因为剧烈运动而酡红的脸蛋,欧阳烈的眸子闪过一道亮光,抚上她的脸颊,又问了一次:“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这一次居然奇异的温柔,充满探索的兴趣。
不等轻轻回答,身后传来一声恐惧的惊呼:“烈!”
欧阳烈迅速爬起来,拽过带回船的叶未央直接扔到轻轻身上,对她说:“既然这么有本事,那就保护好央央。带她从后面进底舱!这里交给我!”
船身仍旧因为剧烈的波动而大幅度的摇晃,而这似乎并不影响欧阳烈的射击准确率。
他也和刚才轻轻那样站在船头,可是却不是胡乱射击伞面。而是直接对准伞下的操控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