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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延之傲娇地哼了一声，“现在终于知道了？我还以为，你想跟我犟一辈子。”

    夏云笙看着他的反应，“所以，你不生气了吗？”

    “我当然是生气的。”程延之说：“你知道当你提离婚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如果真的在乎，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说出那两个字？你有没有想过两个儿子？想抛下他们自己去外面生活？还是……你想带着他们跟着你一起去外面受苦？”

    “我都不想。”夏云笙当时根本没想过这些，她只是觉得自己根本不配留在程延之身边，才会有那样冲动的决定。

    程延之说：“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好。”

    她的道歉，让他的态度缓和了好多。

    夏云笙看着他，还想说什么，程延之松开她的手，“我去上班了。”

    她坐在轮椅上，跟在他身后，“我送你。”

    他走得很快，她到了门口才把他追上，看到他站在门口，其实正在等她。

    夏云笙走到他面前，“程延之。”

    程延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还想说什么？”

    “我很爱你。”

    “……”他顿了一下，手温柔地放在她的头上，“其实我从来都不需要你多懂事，也不需要你为我好，我最大的心愿，是你能够像小时候一样，每天厚脸皮地跟在我身后，赶也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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