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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柔环视了一圈这屋子里的人，“以次充好这件事情，我觉得，燕家的人就算想要卖这批货，肯定也是提前和人联系好了的。至于谁做了这个给人做联系的人，王掌柜的，你怎么看？”

    那批货物是基本能肯定是燕家的东西。

    但是又是谁，以次充好，又是谁，在背地里推动这个事情的发展呢？

    权柔思来想去，这事儿，也只能想到王掌柜的身上去了。

    毕竟能够有这么大权力来决定货物要和谁家联系的，又有这么大的权力能去联系到燕家的人的，也就只能想到王掌柜的身上去了。而且，这王掌柜的，从进来开始，说话做事，便有些不大对劲儿了。

    权柔这么一问，那边王掌柜的便咳嗽了两声，“姑娘这话，可真的是叫小的心底难受……我这一辈子，都为了悦楼兢兢业业，不说功劳，苦劳也是有的。如今年迈体衰，又怎么会，在最后的时候，来这么一手呢？”

    他说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听起来像是很生气，又很无奈。

    要是没有看前边的事情，估计都要以为犬儒是做了什么事情，冤枉了他去呢。

    可惜在场的人全都保持了沉默，除了那个王先生跟着附和了两句，其他人也没有人要给王掌柜的说话的意思。

    权柔懒得和他扯这些，便只是敲了敲面前的账册，“王掌柜的倒也不用这么伤心，没得像是我说了什么话一样。这事儿，到底是谁做的，我就不查了，大掌柜的应该能查吧？今天的事情，我回去了也会好好给郡主说清楚。”

    大掌柜的也只能应了一声是字。

    那燕三爷是有些生气的，一甩袖子，便道，“事情我也会写信到本家去查若真是我燕家出了败类，以次充好企图败坏家族名声，我燕家绝对会给悦楼一个交代。”

    “多谢。”边上的江小侯爷难得出了声音，本来这也是他们家的事情，他出声也合适。

    燕三爷没多留，只是看了王掌柜的一眼，留下一句，“王掌柜的您最好是，不要骗了我才是。”

    接着便甩袖离开了。

    王掌柜的和王先生都不好再说什么，事情到了这里，好像在说便有点儿欲盖弥彰的意思了。

    王掌柜的看起来像是身体很不舒服的样子，本来也年纪大了，喘息声稍微一大，便叫人觉得这人是不是随时随地要晕过去了一样的。

    王先生一直像是憋着话一样的，看向权柔的眼神就不怎么对劲。

    权柔倒也不怕这个，送走了燕三爷，这事儿，到底该怎么查，鞠轮不到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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