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晏迟也的确没跟芳期说他要弑君,不过眼见着芳期张嘴想要解释,居然抢先打断:“她当然知情了,同个屋檐下住着,有很多事是瞒不住更没必要隐瞒的。” 辛远声终于品出了晏迟把“同个屋檐下”稍稍咬重来讲的意味深长。 两人的眼睛隔着桌子一碰。 赵瑗忙道:“现在计划已经大功告成,三哥不用再瞒着我们细节了,不仅是阿期,我也十分好奇羿承钧死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晏迟见辛远声举杯喝了青梅酒,他才道:“羿栩一直防范着储位再生动摇,他也无法接受再蹈羿桢的覆辙,所以他先行收买了罗魁,用的当然也是威逼利诱双管齐下的方式。羿承钧左右,还有一个心腹宦官简禄原本就是德妃安插的耳目,这两个人可以说都是羿栩的党徒。 羿承钧在永寿观闭修,福宁殿放松戒备,羿栩从那时起就没有再交还权柄的想法,他是为防万一,早就让简禄悄悄将两套袖箭埋藏在福宁殿内的泥土下。 而我做的则是,当羿承钧直接告知我打算易储时,我卦卜得再行易储之事恐会致使变生不测,提醒羿承钧当心宫中会有殃乱,且我断言,殃乱的苗头不在中宫,而在东宫,也即现在抑或曾经入主东宫者,均有可能引发殃乱。 羿承钧并未透露他的想法,废储之后会再立谁为储,我却咬定殃乱就在羿桢、羿栩之间,故而羿承钧对我的‘卦断’信任不疑。” “无端为何笃定先帝打算再立清河王为储?”辛远声俨然还习惯直称天家父子的姓名。 晏迟道:“因为羿栩最合适。” “哪里合适了?清河王不是有癔症么?他正是因为有癔症才被废了储君之位的啊?”芳期听得直犯糊涂。 “羿桢根本未犯癔症,他啊,一来是因为知道羿承钧亲自下令杀了曾经的宠妃施氏,再则是因为羿桢对施氏暗怀倾慕,我略施小计让羿桢暂时失了神智,仗剑直闯福宁殿,从那时起,我就已经对羿承钧布下了第一着杀着。 可羿承钧对施氏本就是移情,根本没有半寸真心,当时虽恼怒羿桢,可过了两年,现下羿承钧更加在意的是羿栩有篡位的想法。他当然还有别的选择,未必一定要立羿桢为储,可选择也仅在羿桢与洛王羿标之间。” “这又是为什么?淮王与八皇子为何不在先帝的考虑?”辛远声也听糊涂了。 晏迟微微一笑:“淮王羿杜与羿栩及司马家走得太近了,甚至当知羿栩被指控篡位,他还急着入宫为羿栩申辩求情,羿承钧既然决意废储,必然是会把司马氏斩草除根,羿承钧哪里还会有立羿杜为储的想法?至于羿构嘛,他可是荣国公扶助的人,这回越国公能一步步把羿栩逼入死局,靠他当然没有能力,他的身边有心腹在出谋划策,而这心腹背后又有高人指点,这个高人是我的人,我想让羿承钧动意再立羿桢,荣国公当然就会被越国公算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