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时跟他理论有什么用?跑去丁家关着门理论一场就能让丁九山的真面貌暴露出来了?你等着看吧,看看你那位阿爷如何犯蠢,送上门去被他的好老师利用。”覃逊知道芳期的想法,根本就不担心再被算计跟丁家子定亲,只不过因为丁九山先算计她,正好借着反击的机会配合晏迟,覃翁翁当然赞同孙女的计划,站着挨了打还忍气吞声也从来不是他这宰执的作风,那么既然要还击,就不能不痛不痒,他至少得把丁九山的面皮给撕下一半来。 又说丁九山那位族侄,当天并未把童夫人的“荒唐话”一同声张给彭子瞻,所以覃芳姿四处讲芳期的“劣行”,就仅限于芳期冒犯童夫人,世人不知道芳期为何冒犯童夫人,更不知道童夫人说过联姻的话,对于谣言其实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覃敬因为心急着要给老师“赔罪”,他自己反而把这场纠纷的细枝末节都解释给了世人听。 “敬惭愧,养出个忤逆女,师母只是一句玩笑话,她竟敢当面讥刺不提,最不该的是诋毁老师,为防这忤逆女继续败坏老师、师母的名声,敬才向诸位解释申明。” 当爹的给自家女儿定了罪,众人自然不会再怀疑原本就有高风亮节博学君子之名的丁九山,舆论顿时一边倒,都在谴责芳期无礼蛮横,可对于这样的情势,丁九山也不满得很。 覃敬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愚蠢之徒——业师默默怨斥他的门生。 因为这样一来,周皇后岂不生疑,埋怨他丁九山阳奉阴违,压根就不愿听奉皇后之令婚娶相邸三娘为孙媳! 丁九山是不愿跟后族走动近密,只因做为一个高风亮节的名臣,本就不应攀附皇亲国戚。 但他又明知天子最近对后族颇为倚重,丁九山根本就没有敢于得罪后族的骨气,然而他的长孙,是“贱妇”所生,丁九山根本不愿让长孙婚配相邸闺秀,哪怕是个庶女呢?哪怕并无贤良温婉的名声呢?在丁九山看来,如果长孙娶了芳期,也是这贱妇所生孽障的幸运。 他可是把长孙的命运规划好了,屡屡因为“贱妇”,冒犯叔父,必须是忤逆不孝是非不分,德行有亏,他这祖父当然不能让不肖子孙入仕事君,长孙一介白身,父祖要求他自食其力,相当于变相把长孙除族,不肖子孙根本无望娶世族女子为妻。 他这一生都将因为生母的罪错,为糊口生存奔波,穷困潦倒,一无是处。 但丁九山不能让这样的心思表现在明面,且他还必须打消周皇后的疑心。 所以…… 覃敬再次到风墅,挺直了腰杆,禀报覃翁翁,他已经答应了把芳期许给业师的嫡长孙。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