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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这个姑娘的纨绔程度，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天就差住在大街上了。

    现在，她却是换了说法。

    “殿下对以前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咳咳！”

    一口茶水突然噎在嗓子眼儿里，苏琉玉猛然咳嗽起来。

    顾衍轻巧起身，去身后为她顺了顺气。

    “这个问题，不方便吗？”

    “没有没有……”

    习惯性的说了拒绝的话，苏琉玉才有些后悔。

    她为什么不顺着男人的话说下去啊！

    待到咳嗽声止，苏琉玉也差不多想好了答复。

    “若是大人想听实话，我便照实了说。”

    “说。”

    苏琉玉没有注意到，身旁男人的手指，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早已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好像，在等待什么判决一样……

    “大半事情，我都是记得的。”

    “比如？”

    “就很多啊！”

    百无聊赖的放下茶杯，一时之间，苏琉玉有些不能理解，顾衍想要她举的例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沉默片刻，顾衍有些犹疑的问道：“殿下过去，可曾识得我？”

    这是第一次，顾衍主动提起过去，声音里，还藏了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

    一时之间，苏琉玉也有些缓不过神儿来。

    这人，终于肯承认他们曾相识吗？

    还没来得及回答，顾衍却轻笑出声，主动坐了回去。

    “玩笑话而已，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啊？”

    没等她反应过来，顾衍再次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殿下的医术从何而来？为何尊师从未在王城出现过？”

    这个问题，苏琉玉早早就想好了答案。

    “我师傅不过是个云游四方的道士而已，当年传授我医术之后，便消失不见。”

    “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苏琉玉摇头，“这么多年，我也很想找到他。”

    或许是她沉痛的表情过于到位，顾衍很快便放过了她。

    “有缘终会相见，殿下还是莫要太过于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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