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直到此刻,我仍不明白母妃为何总要将我往父皇那里赶,甚至巴不得我立刻痊愈回到宫里,也不明白她逗留此处的原因,可她的神情明确地告诉我,不能再问。 翌日,容朔带着明源调制的香囊来看我,因我已能下地,母妃安排他来内室见我。 “那****太糊涂了。”见面他便自责,看着憔悴苍白的我,将心疼都写在眼睛里。 我淡淡一笑,却问他:“你见过五哥了吗?” 他面色黯然,轻声道:“听说五王爷已经进宫守灵,我负责你和皇贵妃的安全,这几日都在城郊,不能见到他。” 我叹:“这两日若能好,我想回宫去,但愿赶得上耿夫人出殡。” 容朔则道:“谨郡王今日早朝宣读了皇上的旨意,言明了耿夫人和五王爷的清白,并着宗人府调查谣言一事,但是耿夫人自尽有违祖制,丧礼将以从二品昭仪的规格举行。” “父皇做得很公平。”我对此没有异议,试问这世上哪一个人有资格为这件事指责父皇? 摸索着手里的香囊,是我习惯了十几年的味道,比起母亲用的的确温和许多,想起那个人,随口问:“他还好吧。” “你好,他便好。”容朔的回答,很奇怪。 我不解,也没有深问,他又道:“定康亲王不日抵京,不晓得这个节骨眼儿他来做什么,或许是奉召。” 我心头一紧,想起那两封被我在船上烧毁的密信,而这件事我还藏在心底。 “初龄。”看我出神,容朔唤我,回过神来问何事,他道,“柯里颀也许会随定康亲王来京,要不要我带他来见你。” “也好,只是想对他说声谢谢,至于为何不来接我的事,就算了。”我冲着容朔浅浅一笑,应对他说方才那些话时的古怪神情。 母妃说,世间最可贵便是两情相悦,我和容朔能走到今日,她很高兴。可本来该欢欢喜喜预备婚事的两人,却不得不为这些混沌不清的事烦恼,不晓得哪天是个头,更不敢想到了结的那一日,我们还能不能毫无顾忌地在一起。 容家的势力,势必要在父皇这一代就拔除湮灭,那容朔怎么办?他要何去何从? “我明白了。”他也淡淡地笑,给我温暖的神情,又说,“明源已换了住处,为了他的安全我不能再告诉你他在哪里,总之你好他就会好,你不要太担心。” 我道:“他不是高僧么,我才不担心呢,这么个大和尚,怎么好连自己都保护不得。”旋即却一叹,“只是弄不明白,他一个出家人,身份来历不明的,到底有什么可利用价值,不管是泓昶还是谁,他们究竟想什么?” “对于此,明源有他的看法。”容朔走近我两步,皱眉道,“他说大概是因伤害了他,就能伤到你,换一个角度,挟持了你也能逼他就范。” 我摇头冷笑:“明源能做什么?是起兵造反,还是逼父皇为施家正名平反?让他拿什么和朝廷对峙,威胁父皇?” 容朔道:“只要明源做出朝廷所不容许的事,就能有人站出来打压他,挑唆逼迫明源的人目的不在于明源能做什么,而是明源做什么之后,能给他们带来何种利益。” 我蹙眉看着他,有些不明,他再解释道:“咱们做最糟糕的设想,若有人逼宫,伤害皇上妃嫔,此刻站出来将他们一举拿下镇压的人,是不是立下大功一件?” 我点头,他道:“如果此刻再挟持皇上,逼他下旨禅位……” “不可能!”我突然明白容朔的意思,心急之下脱口而出,一激动便猛咳嗽,吓得他不知所措,我急促喘息道,“泓昶不会那么坏,他不会!”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