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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手腕处传来的疼痛鲜明又清晰，让他打碎了自己的幻想。

    他从喉间发出哀鸣，仿佛声音都哑了下去，“可是…我凭什么不存在？”

    他凭什么不存在？他二十一了，二十一。他凭什么不存在？

    “凭什么我和她一起上学的快乐都不存在？”

    “凭什么我和她的日日夜夜，都不存在？”

    二十一年，就算他没有七岁以前的记忆也十四年了！

    十四年。

    朝夕相处。

    “你认为她快乐吗？”

    温秋雨淡淡的问：“她犯病的时候被同学欺负，你不在。你控制身体去打球害她被男生用篮球砸，你不在。”

    “她因为精神症状跳楼，吃药到副作用使她天天痛不欲生想要自杀，你不在。”

    “别人骂她是疯子，是精神病，在后面辱骂他上辈子造了孽，亲戚也盯着她爸妈的一百多万赔偿金虎视眈眈的时候，你不在。”

    “她连朋友都没有。”

    “只是你享受的是快乐而已。”

    “我没…”他沉声想要反驳，却反驳不出来一句话。

    是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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