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乞伏植到后来是文能吟诗带动朝野的儒雅风气,武能和历经风霜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大王子乞伏志平手。 他在乞伏植到来的那一年,母子二人明确地感受到了威胁,凭什么他乞伏植明明没有母族依附却还能获得那么多人赞赏? 同样是父王的儿子,父王一直都很疼爱他,就因为阿植的到来,原来属于他的那份关注被分去了一半还要多。 他们可以说史学说兵法,唯独他站在一旁永远都是无话可说,说不到一起。而那个乞伏志作为兄长,他一个守城就至少半月不入宫也不多看他这个王弟。 他想亲近人家,人家连个应声都不应呢,这份被忽略的痛苦,他心里能说的人是他的母亲,可他母亲宁愿选择习佛经也不再过问他们父子的所有。 因为宫里有个女人冷月淑是父王的心头挚爱,她的话能顶大渊国的半边天。 他本来期待宁月如也能和冷月淑一样呢,但这女人为了她爹宁潜里外不分,他懊恼地打她,打她不懂事地干扰他消遣白容。 既然他的宁岳父问起来了,那他就用常用的敷衍方式张着两排白牙笑: “哦!潜啊,月如的事儿是我们之间的嘻闹,我派侍卫出宫找她去了,你别听外面人们胡说乱传喔!”宁月如走时候,他是真的指派了他的近身侍卫追寻去了,记得乞伏伽罗还笑他:“你就不怕你的月如和侍卫相好?”他笑的更是天昏地暗了。 白泓很厌烦他们翁婿说这些对他没用的。 宁潜语调郑重:“殿下,你无论喜欢与否,对待月如都必须重视她,我栽培她费了很多功夫的。” 礼乐门里,家道殷实的谁不是把闺女往汇雅学馆送啊?像是白容,小时候在白家可是跟着白泓在家里请来的夫子那里学圣人的字呢。 宁潜栽培女儿就是用来结交贵族的门槛,乞伏陌虽然很一无是处,但好歹也是乞伏力的儿子,攀着三王子身边来的高官们不少。与其别人争先恐后地凑近了,不如让他宁潜一个人亲近他乞伏陌,他下的本钱是女儿,获得资源可是隐藏在大渊两川八郡的大好河山。他就算不用想多么远,他想未来二十年内跌宕更替的河山掌控权,那很有可能会有机会落入女婿手里的,有些人文韬武略品德上乘,比如乞伏植,有些人声名大义很富有鞠躬尽瘁的责任心,比如乞伏志。可这些原因,在宁潜看来都未必是有运气执掌河山兵权的人选,他们不够狠可这乞伏陌是能六亲不认的那种。 这一夜,回到白家躺在大屏风内居室床上的白泓,他算是反复琢磨出来宁潜的用意了,他无非就是图谋乞伏陌贵族血统背后的双向利益。 戌时三刻,白泓从馔香阁内窗看出去大门外,那乌桓女法师权杖颜色成了紫色的,她头上鸦鬓高耸又是另外一副异域神秘女巫的装束。 这女人之前纠缠上白容,现在又来这里和稀泥,这和泥巴的工钱还是宁潜给的,他把这女人装饰成了用话术催促乞伏陌巩固前程思想的引子。 此刻,他的泓芳居大正屋里,因为白家没有戌时后使唤奴婢的习惯,管家白二的老伴给送来了一盏灯和几样干果。 白仲融白季旺两兄弟面对面而坐,石轨看着白泓身着寝衣从内居室出来,他略带惆怅望着外甥:“我和你阿夜叔就怕你在乐署又得罪人呢,那个宁潜,你可别又像昔日那样奚落对抗。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据说,三王子和他之间很多事儿连着的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