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幸好还没有进入外院迎宾大厅的白泓师兄弟,悄悄绕过禁卫军的监视,从膳食间小门溜下楼梯绕到惠心院的院墙到了朱桓台。 未时三刻,朱桓台内外院都被三殿下的禁卫军把守。 内二楼惊慌失措的白容手里握着剪刀,看到白泓他们进来,她一头撞到白泓身上:“阿兄,我们姐妹该如何逃出去?” “容儿,我就是来听你的想法,今日事况有变,我们是该让人去宫里打探消息。你是想在这里等待乞伏植呢,还是和我们从槽门出去?” “我还是要等他,爹娘都在的。”白容心里万分焦急,想到昨夜的占卜结果更加无底气淡定心绪。 石嫣然忧心忡忡:“白容,我看你还是走吧。”他听闻过不少恶性传言,三王子掠夺少女,毁坏贞操很随便。 顾颂看一眼白容白泓:“有出口是安全的那就走啊。” 白家祖先堂后面那道槽门,顾颂记得他也走过的,此刻他比谁都镇定,最近他是越紧张的处境,他就心里越镇定。 “容儿,阿兄是不知道你和二殿下有没有山盟海誓,他为何这时候还抛弃约定换了别人来迎亲?迎亲就是“亲迎”。” 石嫣然站在白绯身后:“对,“亲迎”不是你一人该面对的,我们都陪着你等二殿下。今日这般地好天气,一切都会好好的。师兄,你说对吧?” 在白泓看来,这时候的石嫣然得到了他爹伶俐口舌的真传。 “陪着你等二殿下。”夏容泓对今日的事儿没有经验,嫁妹妹也是头一回,能安抚新人就是守护的本份了。 “说不定二殿下过会儿就来了。哪里有人会将自个的终生大事交给别人的?”嫣然还是劝白容。 白容忽然又改变质疑:“阿兄,我不想嫁了。不想嫁给乞伏植。你看他“亲迎”不是亲自来迎接我,还让臭名昭著的乞伏陌来。” 未时正,白泓顾颂石嫣然站在朱桓台内院正屋外,新王子妃白容的亲娘冷伽仪与亲爹白仲融候在门外。 正月里人们都换上了春衫,料子薄,站在院子里迎风吹的脸庞生疼。 宅子山墙外的柳枝发了鼓鼓的白毛,在这北方天空的艳阳里依然萧索,院子温室里的花朵绽放整齐,那紫色芍药红色牡丹瑰丽到凝固在棚子里。 大渊女子婚嫁中,当属王族的婚礼最折磨人,“亲迎”就是要等待,等到这一时可就是等到了一世的荣华。 这是俗例,冷伽仪心头忐忑也得保持仪态端庄静心地等。 静静地空气中依然是风声,一阵脚步声一袭华丽灰锦祥云龙纹衫的身影,稳健走来朱桓台。 沿着地毯两旁的人们深深舒了一口气,他可是来了! 正屋六尺宽的楼梯上方,白绯闪身藏了白容的新娘鞋,然后瞬间就躲到别的室内,看着一样的无花果叶木雕门。 他犹豫片刻叩响其中一道门:“容儿,是我乞伏植。你开门吧!” 这声音近在咫尺,她的期待还是来了,白容在门内沉默而逐渐平静下来。 这一刻是真的到来了,她清楚地感受到这道门外属于他的气息。 婢女鸳鸯双手捧着一个妆盒是八宝形的,乞伏植看见了就明白他叩门是叩对了。他打开妆盒,右手摸了盒内的四颗苹果,完了递给鸳鸯一枚金凤钗。 这些细微动作都被门内的白容听到了。 “乞伏植,你娶是我因为什么呢?”这时候,白容就是要无所谓俗例,也无所谓娇羞。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