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半夜十二点。 祈愿从床上爬起来,身上黏了一堆汗,但还懒得去洗。 宿怀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虽然是不容易出汗的体质。 但他被比格大王咬了一晚上,身上也全都是牙印。 祈愿大概真的是小狗转世的。 不仅摇头晃脑的时候像,无理取闹的时候像,就连拿人肉磨牙乱咬这点都很像。 祈愿很喜欢咬人。 甚至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她靠着沙发看电视,如果看见祈近寒的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她也很忍不住上去就是一大口。 忍不住,就是很莫名其妙的冲动,就想咬人。 跟犯病了一样。 宿怀虽然没什么经验,也不是那么会讨好人,但他很安静,很克制。 祈愿虽然没体验到小说里女主哭唧唧骂禽兽的感觉。 但她至少神清气爽,不累也不痛。 其实,祈愿有时会想——她其实不应该总是把宿怀和纸片人挂钩。 因为他其实没有什么纸片人的特质。 他不是运筹帷幄的霸道总裁,也不是汲汲营营攻略心上人的上位者。 他总是安静的,缄默的,习惯倾听和感受的。 或许这和他自己说的病症有关。 他和祈愿相处的时候,要花成倍的精力和注意力,去尽力感受祈愿的情绪。 倾听,需要安静。 感受,需要缄默。 失语者总是需要付出很多,才能像正常人一样吐露出衔接自然的语句。 失语者从不说爱。 他们说——我在听。 “啊……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什么了吗?”祈愿有点疲倦的闭上眼。 “梦见了什么?” “梦见我妈妈了。” 祈愿睁开眼:“是个噩梦。” 她梦见了原剧情里的姜南晚。 那样骄傲而又不肯低头的人,为了大厦将倾的祈家,游走在嘈杂的名利场。 她冷艳高傲的神情被迫变得温柔讨好,挺直的脊背也不得不弯下去。 一杯杯酒下肚,没有人再尊敬她,仰视她,他们戏谑嘲笑的看着这位光环褪去的祈夫人。 祈愿想,祈斯年那么爱姜南晚。 那究竟是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大概,他已经真的疯了吧。 口不能言,耳不能听,关在屋子里,连精神都是涣散的。 如果他知道,他的王国倒塌,而他所深爱的爱人在王国的废墟里落寞行走。 ——他会有多痛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