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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谁家的几只小羊，成帮结伙的溜达到了车行道上。

    幸好老高经验丰富，眼观六路。

    也幸好这几只羊披着白色的卷毛。

    老高调整了一下坐姿，微微动了一下腿。

    “小李，你，你没事吧！”看着李常福问了一句。

    “老高我没事，你喝口水吧。”李常福想起赵主任临走时给拿了很多东西，接过的时候感觉里面有装水的瓶子。

    便伸手去摸，拿出来递给了老高。

    老高重新打开大灯，借助灯光。

    这不是水，是白酒！

    老高笑了，这个可不行啊。

    开车可不能喝酒，喝酒也就不能开车了。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我得对我们的生命负责。

    老高突然加重的语气，而且话语特别的流畅。

    可能真的是作为一个老司机的本能吧。

    李常福翻了翻袋子，也没有什么食欲，便封好放回原地了。

    “嘀嘀嘀！嘀嘀嘀！”

    车子重新发动。

    ……

    李常福活动了一下肩膀，长途坐这种大卡车还真是头一遭。

    车子行驶的时候，人总是会不自觉的随着它上下颠簸，且很有节奏感。

    座位很硬，感觉屁股都要被硌的分瓣了，腰背也有些酸痛，僵硬。

    顺着车床吹来的晚风，也有了几分凉意。

    给跑长途的人们送去丝丝清爽。

    渐渐地，李常福视线开始模糊了

    ……

    午夜。

    他们终于进了燕城的北城郊。

    李常福望远看去，虽然灯光稀少，却仍能看见张哥的农场，还依稀的泛着微光。

    离四合院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

    李常福想起自己不能留下来一起晚饭的理由。

    在这个年代，采购员的职业是非常吃香的。

    买卖双方都通过他们这一个关口。

    在当时那是纯纯的一个好差事。

    不过一旦把握不好，那还真是后果严重。

    被抓的，被辞退的，被罪罚的。

    李常福虽然还不太熟知这里面的规则，但他心里还是很有斟酌的。

    还有就是临走时，李常福跟赵主任说交易的时间，也被应允了。

    剩下的就等着，赵主任把货品送到了。

    ……

    到达四合院。

    已是凌晨了。

    地面湿哒哒的，潮湿的空气夹杂着雨点敲打泥土的味道。

    下午出发的时候就有了暴雨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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