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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子遇那双冰凉不带温度的眼睛对上章蕊迅缩起来的瞳孔，一种被猛虎盯视的感觉在汇聚，大脑出现了短路，忘记了自己的后半句。

    章蕊其实是想说她疯了，但最后那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兴许是感觉一说出来就会被黑暗吞没。那是一种人类残存的动物本能在支撑着她。

    章蕊不说了，不代表她不继续。

    沈子遇在看向章蕊的时候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是其一，其二是她因为原主残留的情绪对她故意施展的精神挤压令章蕊更直接面对了那份恐惧。

    斜睨了一眼桌子上被打开属于原主七零八碎的化妆品，沈子遇更干脆直接全部拿起。

    这次没有朝着地上扔，而是尽数对那张脸扔去。

    被打开的眼线笔、眼影盘、散粉五颜六色的扑在那张脸上，硬盘搁置的地方也有尖锐的划过那张脸带着一些血痕。

    章蕊捂着脸痛得发叫。

    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楼层。

    尽管如此，章蕊还是不敢对她动手，只能捂着脸蹲在地上。

    脚腕也被沈子遇出脚扫过去，摔倒在地，于是那先前的碎玻璃瞬间活泼她的掌心，又是见血的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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