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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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岁安又想,既然自己可能拥有不少有关祁不砚的记忆,那么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她敢肯定的一件事是,他们在此之前不认识。

    他们初次见面是在卫城。

    如果他们以前便见过面,祁不砚定会认出来的,所以,他们在卫城相见时是互相不认识的。

    不认识,脑海里却有对方曾经历过什么的记忆。

    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贺岁安不仅有祁不砚的记忆,也有关于其他人的记忆,譬如,祁舒、边以忱。

    她失忆前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能拥有那么多不属于自己,却属于其他人的记忆,这不合常理,贺岁安越想越有不良的预感。

    但她仍想寻找真相。

    思考这件事时,贺岁安不自觉地想到了祁不砚。

    然后,写下了他的名字。

    “刚好想到我?”祁不砚牵过贺岁安的手,将她拉起来,指腹拂去她手上残留的树枝碎屑,“你的字瞧着新鲜,我喜欢。”

    贺岁安:“你想学?”

    祁不砚松开她的小手,拿起刚才那一根细干黄树枝,也在地上利落写了几个字:賀歲安。

    “你是如何写你的名字的?”他将树枝递回贺岁安手中,“你既写了我的,我想学写你的。”

    贺岁安又蹲下去,用简体字写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贺岁安。

    祁不硯,祁不砚。

    賀歲安,贺岁安。

    两条写法不同的名字安静地并列排在一起,笔画少的字体秀隽,笔画多的字体张扬、不羁。

    祁不砚盯着看了片刻,用贺岁安的写法写她的名字。

    一笔一划,很慢地写。

    他学东西很快,一般都是看一遍就会了,而且旁边还有贺岁安写过的字,只要照着写就行。

    但眼下却写得很慢,仿佛在临摹贺岁安的字迹。

    不过须臾,写完了。

    字迹一模一样。

    祁不砚能学会写贺岁安的名字的简体很正常,普通人也可以。

    可他第一次写,竟然连字迹都能模仿得一模一样,就像是她写出来的,贺岁安略有诧异。

    “可以了。”

    祁不砚扔掉树枝。

    贺岁安探头凑过去看,想找到这两道由不同人写出来、却看似一般无二的字迹的一丝差别。

    没有。

    他们所写的“贺岁安”笔画勾勒、轻重皆如出一辙,贺岁安不得不说,他的模仿能力很强。

    钟良远远的就看到少年与少女站得很近,他们在看着地面,他没问他们在干什么,只把饭菜端到木桌上,招呼他们过来吃早饭。

    吃饭前,他们去洗了手,没带帕子,指尖不约而同淌着水。

    贺岁安吃饭很积极的。

    她即刻坐到桌前。

    祁不砚坐在贺岁安左侧,发间银饰在清晨荡出声音。

    他今天戴了一条靛青色抹额,上面同衣衫一样有复杂神秘图纹的刺绣,垂挂着的银饰就在额间轻轻晃动着,愈发显得唇红齿白。

    长发依然不扎不束,每次只有发梢缀着小小的银饰。

    祁不砚出现的地方就有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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